屠光绍：健全资本市场功能，需从三方面深化改革

5月6日，第一财经20周年系列活动之第一财经价值投资论坛在上海召开，本次论坛的主题是“时间的力量”。同日，也正值2023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召开之际。

那么资本市场的价值在哪里？“资本市场的价值是服务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执行理事屠光绍在论坛上发表主旨演讲称，当前阶段，服务高质量发展是资本市场的核心任务，高质量发展对资本市场提出了新要求，也为资本市场的发展提供了机遇和广阔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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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服务好高质量发展，资本市场也需要通过改革开放、健全功能以充分发挥作用。屠光绍认为，深化改革是健全资本市场功能的根本途径，主要从基础性改革、系统性改革、持续性改革三方面来发力。

资本市场服务高质量发展有九大作用

高质量发展需要金融资源的支持，特别需要资本市场提供支持、做好服务。那么，资本市场在服务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能够发挥哪些作用？

屠光绍认为，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九个方面，也将会随着不断研究有更丰富、更深入的认识：

一是发挥资本市场优化社会融资体系的作用，提高直接融资比重。随着高质量发展，特别是高质量发展中经济结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态均对融资体系的变动提出要求，特别是直接融资作用和重要性凸显。通过健全资本市场功能，才能更好地促进直接融资比例提升。

二是发挥资本市场支持科技创新、产业升级的作用，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在二十大报告中，针对高质量发展提到一个重要任务，通过科技创新引领、驱动，通过产业升级不断地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在这个过程中，资本市场对科创企业的支持、科技创新的助力，有非常重要的优势，近几年前以科创板的推出为标志也已经取得一定成效，将来资本市场的作用还要持续发力。

三是发挥资本市场在促进市场化进程中的作用，推动高水平市场体系建设。加快建设高水平市场体系对于畅通国内大循环意义重大，资本市场作为整个市场体系里中重要组成部分，市场化程度较高，通过市场化进程，既发挥市场配置资本资源的决定性作用，也会对高水平市场体系建设起到引领作用。

四是发挥资本市场助力绿色低碳转型发展的作用，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绿色低碳转型是高质量发展非常重要的内容，在二十大报告中也充分体现，而绿色低碳的发展也离不开资本市场，比如通过债权融资、股权融资为绿色产业、绿色低碳企业提供直接融资服务，也为转型金融提供支持，资本市场在估值定价、资源配置和风险管理等方面对绿色资产发挥重要作用，并与碳市场有机结合和互动，为绿色低碳转型服务。

五是发挥资本市场引导居民财富结构转型的作用，合理增加居民财产性收入。资本市场的发展，为居民财富结构的转型提供了空间，不断从过去的储蓄到非储蓄，从房地产到金融资产，还有单一配置到多元配置。同时也为财富管理行业提供更广阔的舞台，推动财富和资产管理行业发展。

六是发挥资本市场提升资本要素、资源流动效率的作用，从而盘活存量资源。对于高质量发展而言，不仅要不断地开辟新产业，也需要通过资本市场的功能盘活存量资产，提升整体资源的使用效率，以及整体资产的有效性，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撑。

七是发挥资本市场深化对外开放的作用，服务双循环格局。尽管面临全球化变局，但资本跨境流动仍是大趋势，需要通过资本的跨境流动以更好地配置全球资源。中国不断加大开放的力度，更加重视制度型开放，而资本市场的对外开放对促进中国在全球资本市场的影响力和竞争力，发挥积极作用。

八是发挥证券市场促进公司治理的作用，完善现代企业制度。资本市场不仅仅是为企业融资服务，而且在促进公司治理体系方面的具有重要作用，而健全的企业治理是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的基础，也会带来更广泛、更深远的经济和社会意义。

九是发挥资本市场服务社会及民生的作用，扩大社会责任投资和普惠投资。通过多层次资本市场和资本市场工具、制度和服务方式的创新，可以助力更多小微企业发展，也为乡村振兴、养老体系等社会建设和民生福祉提供支持。

深化改革需从三方面发力

高质量发展需要资本市场做好服务，并提出了新要求，而资本市场又需要通过健全功能来发挥作用。如何健全资本市场的功能成为关键点？

“深化改革是健全资本市场功能的根本途径。”屠光绍认为，目前资本市场面临两个矛盾，一是高质量发展非常需要资本市场提供服务和资本市场发展还不够的矛盾，二是资本市场的发展加快和资本市场功能还有待进一步健全的矛盾。面对这两个矛盾，只有通过深化改革才能够更好地通过健全资本市场功能服务高质量发展。

在屠光绍看来，中国资本市场已经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同时改革也在不断地深化，要紧紧抓住健全资本市场功能这个核心任务，以全面注册制的实施为引领，进一步深化改革，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基础性改革。加大资本市场基础制度建设力度，夯实资本市场基础，为资本市场的功能健全提供坚实的支撑。

二是系统性改革。优化整个资本市场生态，从而提升资本市场整体能力。资本市场的生态由各个市场主体组成，系统性改革的目的是明确市场主体的权力和责任关系，使各个市场主体的权力、责任相匹配。

三是持续性改革。资本市场的改革并非一蹴而就，需要持续推进，这样才能不断健全资本市场功能，从而为服务高质量发展不断注入资本市场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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